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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2年,林徽因逝世7年后的某一天,金岳霖突然请来一大帮老朋友,到北京饭店聚餐,却怎么也不肯说明缘由。
等到酒过三巡,金岳霖才站起来,非常郑重地说出一句话。众人听完,无不感动落泪......
提起民国才女林徽因,总是绕不过她那些亦真亦假的情史。有一天,她对从外地考察回来的丈夫梁思成说:“我苦恼极了,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”一个是梁思成,另一个则是他们共同的好友——金岳霖。梁思成听完,整整一夜无法入眠。他是谦谦君子,面对三心二意的妻子,他不愿意责备,更不愿意束缚。第二天早上,他对林徽因说:“你是自由的,如果你选择了老金,我祝愿你们永远幸福。”
林徽因深受感动,转身又将这番话转述给了金岳霖。金岳霖并没有趁机而入,而是说道:“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,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,我应该退出。”
这两段私密的话语,据说出自梁思成的续弦林殊之口,真假难辨,不过也并不重要。我们确知的是,金岳霖这一生,为林徽因付出了太多。金岳霖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家,被誉为中国哲学第一人。这样一个响亮的人物,只要他愿意,无数红粉佳人都愿意为他倾心。可他偏偏甘愿为林徽因守护一生,终身不娶,无儿无女。金岳霖第一次见到林徽因,是在梁林夫妇举办的文人沙龙上,也就是冰心笔下“太太的客厅”。在众多文化大咖中,林徽因如一颗璀璨的明珠,所到之处,皆熠熠生华。斯人若彩虹,遇上方知有!金岳霖被林徽因惊艳到了,不自觉地沉沦了。只可惜,彼时林徽因已经嫁给了梁思成,而且是孩子的母亲。金岳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,默默守护在林徽因身边。从那天起,“太太的客厅”再也少不了金岳霖的身影。而金岳霖的目光,再也无法从林徽因身上挪开。他常常到梁家做客,渐渐与梁思成、林徽因处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。三个人的文化背景相同,都曾到美国、英国留学,又都是宾大的校友,而且志趣相投,成为朋友也是必然。不久后,金岳霖干脆把家搬到梁林夫妇隔壁,此后一直毗邻而居。
很多时候,金岳霖的午饭和晚饭,都会在梁林夫妇家吃,只有早饭是自己在家对付。从1932年到1937年的夏天,他们仨都以这种方式相处着。直到1937年,七七事变之后,林徽因和梁思成逃难到了昆明的龙头村。不久后,金岳霖也随之而来,在梁林夫妇的房子旁边添盖了间耳房。虽然住着狭小的房子,金岳霖却特别高兴,因为他终于又能天天见到林徽因了。在给朋友的信中这样写道:林还是以前一样的迷人,还是那么活泼。不过,林徽因在奔波劳累中,深受肺病折磨,一段时间卧床不起。金岳霖比谁都着急,对林体贴照顾,送水送药的同时,还为她诵读诗文,满足她精神上的需要。体贴细致如此,恐怕连丈夫梁思成都难以企及。金岳霖对林徽因的痴恋无人不知,他也从不掩饰,同时保持着应有的距离。对他来说,只要能陪伴在林徽因身边,目睹她的一颦一笑,就心满意足了。抗战胜利后,三人又一起回到北平,一起在清华大学教书。算起来,金岳霖与梁林夫妇毗邻而居的日子,竟有20年之久。金岳霖和梁思成一直是君子之交,他曾赠梁林夫妇一副对联:“梁上君子,林下美人。”这样关系的三个人,能这么长时间和谐相处,实在令人称奇。
1955年4月,51岁的林徽因离开人世。听到消息的金岳霖,忍不住在众人面前失声痛哭,不停重复着:“徽因走了,徽因走了……”葬礼上,金岳霖写下绝美的挽联:一身诗意千寻瀑,万古人间四月天。林徽因去世7年后,突然有一天,金岳霖将好友请到北京饭店聚餐。酒过三巡,他才郑重地说:“今天是徽因的生日。”众人听完,无不感动落泪。也许在金岳霖心中,林徽因从未离开,留在了美好的人间四月天。金岳霖孤身一人活到鸡皮鹤发,无儿无女,却自得其乐。晚年跟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生活在一起,梁从诫亲昵地称他“金爸”。1984年,金岳霖在北京病逝,时年89岁。梁从诫将他葬在了父母的墓旁。他们仨又像年轻时一样,毗邻而居。
金岳霖一生痴情,对林徽因爱得深沉,爱得坦荡,爱得克制。
因为这份爱,他一生孤独,却不生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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